她没事,真的没事。
记号笔,方才哭过,眼睛尤为发涩所以已经摘了隐形日抛,眼下鼻梁上正学生气十足地架着一副玳瑁圆框的近视眼镜。 开门时没想到是方度,但镜片后的眼神已经有热度,唇畔带着一分调笑。 “不是说有急事?男朋友,你也太要了,我都怕以后吃不消。” 指尖轻佻地蹭一蹭方度的皮带,晚芝刚才早就换掉一身行头,就穿件圆领的宽大卫衣和一条裹住双腿的瑜伽K,不似方度美YAn的nV友,更像是顽皮的nV学生。 可nV学生余光扫到他手里拎着的物件时,脸上的温度顷刻间褪掉了。 雪白的面孔像是被冻过似的,晚芝有些畏寒般抱起双臂,镜片反S着冷光,方度看得懂,她这是个很明显的防御姿势,也许是怕自己说出一些话,又或是怕他说出另一些话。 双向的防御。 知道她不想接触有关晚建歌的一切,可方度接了这东西,答应过,便是要给她的。他可以做到对其他人的决定默认与凉薄,但说实话,他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向晚芝隐瞒这种噩耗。 何况,传达坏消息从来没有对的时候,只有早和晚。 他不想她太晚,等到一切都来不及,等到她都失去选择的机会。 “这东西哪儿来的?”晚芝尽量还在放柔口气。 方度拎着的是一只纯手工的木箱,颜sE虽然看着泛旧,但用的是上好沉香木,晚芝之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因为这箱子是她和父亲当年一刀一刀打磨出来,用来装鱼饵的。 每一次去江边钓鱼,他们都会带着鱼竿,鱼漂,鱼线和鱼护,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