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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婊子,男的。

    严格来讲,鉴于现代社会女权主义的觉醒,我其实应该叫男表子。但是还没造出这个字,所以我恬不知耻的继续使用‘婊’,没有为‘女’字去污化作出任何贡献,并陷入‘保持现状就是臣服于不平等’的两难境地之中。

    其实当一个婊子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好。拿着父母双亡寄养在破产舅妈家这种天崩剧本,我无数次感叹自己现在居然还活着,靠卖屁股租一套一室一厅还养着一只猫祖宗,

    真的很可以了。

    舅妈最开始是不破产的。

    但在房地产最辉煌的时候入市,舅妈豪掷首付买了一套三室一厅。勒紧裤腰带还了两年房贷,经济下行,房地产一片唱衰,不出意外成了烂尾楼。

    本来家里靠舅妈工资还能勉强度日,在外人面前看上去也算体面。但楼一烂尾,房贷房租双管齐下,只得负债累累。

    草草在萎靡房市挂牌出售,到头来一算,亏了三十万,还算亏得不多。

    就像出租屋破烂屋顶遮不住夏夜暴雨,摇曳破碎的家庭也没法应付这突如其来的三十万欠债。

    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白炽灯昏黄灯光下。饭桌上舅妈看来看去,只有我这个外人还算可以割舍。

    于是我就被卖了,舅妈找来朋友王叔领我走,填上欠债窟窿的同时也省下家里一笔不小的开销。

    三十万。

    现在我出几次台就能赚到,还不算多给的小费。

    没办法,会所王先生对我一直很好。店里没kpi这种摧毁人性的说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