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还枯骨
!” 纪寒舟抬头仰视于他,语气里毫不卑亢:“父亲不问我缘由,怎知儿子不是被人冤枉?” “住口!”纪父打断了他的话,“我纪淮一生光明坦荡,从来不曾有私心于皇室,你这孽畜休想拉着纪家一起同逆贼陪葬!” 纪寒舟心中一凛,虽然早知父亲不喜自己,此番回京也不指望纪家会相保于他,但父亲这般着急来到人前做戏,莫非京中又出了什么变故? 纪淮一甩袖子,端的是一副明月清风的忠诚清官模样,转身对着围观众人道:“逆子无德,险些坏了老夫半生清白,今日请诸位做个见证,此子以后同纪家再无关系,本官府上也容不得这等jian佞之辈!” 人群里议论纷纷,虽有些不明真相,但也都为纪淮的正气模样所感染,不免对着纪寒舟指指点点起来。 “后生无德,真是有损家风啊!” “披枷带锁的,想必是犯事了,还好家主不肯包庇,不然只怕会被连累。” …… 围观的人群多了,城门口不免拥挤起来,便有差役上前要驱散群众,推搡间又是一片混乱。 身后,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城门要处,何时成了你们的喧闹之地了?” 来人正着红袍铁盔,面容冷峻,目光沉沉,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寒意,半张脸隐在城楼印下的阴影里,眼神晦暗不明。 周围人忙行了礼:“见过谢大人!” 谢长冉目不斜视,只向着纪寒舟走去,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声响,在他身侧停下后,居高临下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