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暗波起
要当心这些人再出什么损招来。” 说罢又拿出一副画卷,讨好般地对着纪寒舟“低声下气”: “七殿下素来爱好文雅,此乃前朝名家秦荀所作名画《浣衣图》,纪哥若是有机会可帮我赠予七殿下?他这些时日受尽委屈,定难受着紧,此画若能慰藉他一二,也不算辜负我的心意。” 纪寒舟无奈扶额,燕朝虽民风开放,但七皇子身份贵重,怎会娶一个男妻,而贺愿出身侯府,也断然不可能自降身份去做个低微的男宠,因此贺小公子的一番真情,只怕是要白付了。 但这些道理他也不指望贺愿现在就能听进去,只得先应下他,寄希望于贺愿能有一天将这心思淡却。 他抬眸看着面泛红光,春意荡漾的贺愿,挑了挑眉。 贺愿忙收了面上喜色,正颜道: “纪哥想做什么放心去便是,我留个小厮给你,有事只管告诉我。” 贺愿被兄长管的严,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纪寒舟忍着下体的酸痛下了床,慢慢换上了一件高领的刺绣青袍,束高了头发,用玉簪固定成了马尾。从镜中看去,端的是眉目清俊,风姿玉骨,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温润气质。 七殿下昨夜便解了禁足,却一个消息也不曾与他透露;若是不再做些什么向其示忠,没了利用价值,自己的仕途也该到此为止了。 可出了宅门不过两步,纪寒舟便怔住了。 门边正停着一辆高顶马车,车身精致的雕花显得雅气十足。此刻风带起车帘,现出内里半张俊逸的侧脸。 哪怕纪寒舟已竭力调整心绪,权当昨夜是被狗咬了一口,如今再次见到那人,也不免勃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