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觉鸳鸯画屏新冷 昼晓蝴蝶春梦初惊
他的……” 这话一说,他马上就自己觉得打嘴,方才栾高师对含贞置之不理,不是听了卫璇妖言惑众,那是什么? 慕容紫英忽慌了神:“含贞,含贞,你别哭啊…这怎么了这是…” 1 王含贞默默,只有泪,没有声,问他叫他他也不应,只是红眼迸泪,死死看着二人方才远走的地方,片刻不离,像是入了魔怔。 慕容紫英拿手揩不干净了,身上又没帕子,无措极了:“你有什么事,同慕容师兄说出来好不好?这样闷声哭,我也不知为何,只能干着急…你别哭了…我一会逮璇玑回来给你赔大不是。” 王含贞忽然阖眼,眼皮一夹,豆大的泪珠坠成两行,语气平情得有些慑人:“我知道了。” “含贞,你知道什么了?”慕容紫英更是茫然无措。 王含贞平日讲话有些咬舌子,口齿不清,这时血丝满眼,一句话字字发音清晰:“慕容师兄,你去忙你的吧。” 慕容紫英“嗐”了一声,随手从本命法器上扯了一块雪白羽毛,把他脸上细细擦干净,但也止不住王含贞心灰飞做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道:“你都搞成这个样子,让我还去哪!” 王含贞有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你走吧。” 他又阖上了眼。慕容紫英更是心惊rou跳,但推他他不动,劝他他不答,竟像是一截半死木头,但看已到日中,不能再拖,遂飞音传书于常正一,令他过来收拾,最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王含贞抱膝独坐于梧桐树下,一片黄叶缓缓落于他的掌上,秋风淅淅间,最后一滴悬之未悬的眼泪,“啪”得一声打在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