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凤求凰练丝为弦 知音谙吕韵叶比竹
青霄仙子道:“咳…何师妹,莫怪容师妹…这凤尾绿咬鹃,若无龙文朱腹鹮相助,怎能成气候?但我已无力命它上阵了…咳咳……” 龙文朱腹鹮正是趴在她肩上的本命灵兽,言下之意它们是一对比翼鸟,朱鹮不在,绿鹃怎么能安心应敌? 陈天瑜单膝跪下,托着青霄琴仙的背,说道:“师姊莫忧心。道友便是崇明王氏独子王含贞王道友不是?” 她实在情急,还未等王含贞回答,便说:“闻说道友乃卫宗主高侄,不知可晓音律?” 王含贞听得“卫宗主”三个字,皮都吓得要抖掉一层,若是“卫闻远”三个字,那简直骨头都要颤一颤,讲话颠倒错乱起来,头摇如拨浪鼓:“不不不不,不晓不晓不晓…不敢不敢……” 青霄仙子道:“瑜妹,不必多费周章了。朱鹮它性高气傲,若非我琴音,怎会有人可唤动它……” 陈天瑜正要问旁人,但听了这话,便只剩一声叹息。 却听王含贞边走边说:“咦,你去哪?等等我啊。” 檀弓拄着长剑,伸出一指,发了一个很轻灵的音。 王含贞往日只知有不学无术的师兄,常喝得酩酊大醉,脱靴卸帽,弹剑而歌,今日才知,原来弹剑也可如此庄重端雅。 檀弓正对洞口,外面数禽斗得难分难舍,一半残阳如血,一半晚霞烧红,是一副极为火热暖融的景致,但檀弓的剑音泠泠咚咚,王含贞想起雨过天青,水草沛冷,鸥鹭一滩,踩碎满池春阳。 王含贞的思绪常常来去无迹,总有些天真率尔的诗性,兼有石破天惊的灵悟。他哪里是什么沉稳冷静的人,可是此时旁人都心焦若灼,他倒是异常沉静,忽觉这一面之缘的陌生修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