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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暄神色一愣,让下人放下菜后下去,她坐在床边,将君衍的一只手握紧后抿唇不言语。 “娘。”君衍望向文暄,乌黑的眼瞳中尽是憎恨愤怒。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就将那个男人分尸:“我要杀了他,凭什么他这样对我,就因为他是皇上的兄弟,就因为他有病,他把我弄成这样。” 文暄眼眶湿润,她怎会不知道君衍的委屈,可祁王身后是皇上,又有谁敢和皇上作对,她对祁王的疯病有所耳闻,发作起来就会拿刀砍人,像个疯子一样,也没人管着他,偏偏那么多人祁王怎就找上了他的儿子。 君衍见文暄不说话,认为是不懂他的伤痛,他褪下衣衫拉住她的手往伤处摸,双眸尽是血丝:“娘,这里是被他用烙铁烫的,刚从炉子里拿出来的,很烫很痛。” “这里是用鞭子打的,他把我吊在院子里,把我衣服全脱了,把我抽晕了过去。” “这里被他用牙齿咬下一块rou,就因为我在床上不叫出声。” 文暄哑着嗓子大声打断他,奔溃道:“别说了!” 她将君衍的衣衫合拢,像小时候一样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拍他着的背。 君衍双目无神的望向一处喃喃道:“娘,我现在已经不是个男人了,对不对。” 他已经被毁了,再也不是一个男人了,被那个该死的老男人。 “不对,衍儿永远都是我的儿子,我宝贵的儿子。” 文暄言语间多了丝狠厉决绝:“娘会给你报仇的,谁都不能害你,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