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开玩笑,真不想再带你了
却盛满阴郁冰冷。 “不重要吗?我跟谁在哪里做什么,在你眼里是不是都只是媒体会怎么拍怎么写?至于我到底睡没睡他,你一点都不关心,是吗?” 岳清淮讲一个字,身体就往前凑一公分,讲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鼻尖已经贴上钟迁的脸颊,语气也忽然柔和下来,“可是我关心你呀,钟哥,你不想带我是因为我的病吗?性瘾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让你觉得害怕了是吗,你怕我会滥交被人发现,会身败名裂,最后害你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不是?” 他声音低低的,音色在介于少年感的清澈和成人的粗粝之间,温柔得像是和哥哥撒娇的普通小孩:“不带我,那你要去带谁呢?” 钟迁心脏沉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重重一颗压在他胸腔里,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岳清淮每一个字都是往他心口砸的一块石子,砸得他生疼。 八年,他陪岳清淮走了八年。 北京的冬天他俩裹着大棉袄骑共享单车去剧组面过试。夏天去租便宜舞房练舞拍视频,便宜且条件差,两人一人热出一头汗,岳清淮一遍遍跳,钟迁就蹲着一遍遍拍。秋天的时候他们为了赶一个小演出在天桥底下狂奔,风卷起一阵落叶,不知道什么东西吹进了钟迁眼睛里,他就眯起一只眼跑,最后跑摔了但怀里抱着的吉他却毫发无损。 他们就这样走了八年。 然后岳清淮现在问他,你只是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不是? 钟迁深吸一口气,选择性避开了前面那一长串近乎诘问的词句,只答了最后一个。 他转头看向左边黑沉沉的遮光帘,说,“带个omega吧,有香味儿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