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二)
个坏胚子。」 长孙琉珞:「坏到药不好了。」 喻景沉踏着石阶,忽然笑了起来。四周渐暗,微风抚过长林,没有人发现他的笑跟方才的许许多多的笑都不同,这次他是真心的、温柔的,带着隐密私情地笑。 他说:「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在你那儿喝药了。」 月光代替了言语,将他面前的人浸得流光隐隐,小太监要是赶上了天黑,便会知道「黑得慌」只是唬他的,夜晚的石阶沾了月sE,竟有些莹莹发亮。 他们安静地走着,就这麽走到了山下。 镂金马车早没了影,值岗的缇卫瞥了眼来人是谁,他们同山上的人一样,跟长孙琉珞不好,但多少都跟喻景沉一起练过武,还算好交情,便同他打了招呼:「喻公子又出门啊?」 喻景沉:「跟我师叔出门办事。」 「哦。」其中一个缇卫瞄了长孙琉珞一眼,凑到喻景沉身边小声说:「你也别总跟他走得近,掌事不喜欢。」 喻景沉闷闷笑了一下,「掌事什麽都不喜欢。」 几个人迸出笑声,边推搡了一阵,边道:「你小点声,说他坏话也别带上我们兄弟几个,你闹得掌事,我们可闹不起!」 他们平时里严肃惯了,一闹起来便没心没肺,嘴上说着不敢玩笑,却又尽扯些瞎话在那里互相打骂。 有人道:「喻公子,你要是回来得早了,能否给咱们带点酒?」 喻景沉:「偷吃酒,你去年被掌事打折的那条腿不疼了?」 「别别别,当然是下岗了才吃!」 喻景沉懒懒睨他一眼:「那怕也没机会,醉月楼的酒,在我手上多待不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