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见机
奴隶脾气臭得和茅坑一样,后来就只有泄愤的时候会去,玩腻了之后就赏给底下人。现在,他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 公主清瘦的身姿好像会散在云里,教人觉得她愈哭愈瘦。 “我知道是先主罚他赎罪,小云原本不该提,提了是对先主、对陛下不敬。但刚刚一听笛声——”小云含泪而笑,“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她眼里哀哀,“侯爷是能懂的,只有侯爷能懂。” “这……公主……这……”平昌侯心旌大动,他又为难,又不忍心,“但是司徒……” “司徒今日来过,他知晓,只说随他心意。也许他不愿,但我却无论如何想带叔父回家。我父母双亲已不在了,叔父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公主拭了拭泪。 平昌侯听闻司徒知道此事,立刻开口:“公主,和乾理解。公主请带他回家吧,虽然他是先帝赏赐的奴隶,但先帝一贯仁厚,若是先帝在此,也会为公主反哺之心而动容。” 公主的面容霎时被光点亮了,她一直看着平昌侯,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半晌,深深地行礼。 “我教人给公主领路。”平昌侯通体舒畅。 一只苍蝇飞进来,停在稻草上。那处积了一滩不知是尿液还是jingye,浑浑浊浊地发臭。奴隶盯着那只苍蝇,停下来,搓了搓手。 大靖没有奴隶,他这种人有另一个名字,叫家养伎。一开始还有人乱喊乱嚷什么母狗婊子之类的,现在到这里来的人大多什么也不说,扒开他的腿干完就走,像是在一个臭气熏天的茅厕解手。 很偶尔的时候,他会被洗干净送到侧夫人那里去,那小姑娘是为了看看他,给他吃顿好饭,可每次为了掩人耳目,她都得赏他一顿鞭子。 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