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命运
长睫在苍白的面颊上投下阴影。过去很久,才拾起手机,不紧不慢地回复了几句。 今天,他已经从监控器里看够了他们之间的行径。 那个Omega做了一桌乱七八糟的菜,笑起来的样子也充满做作,孟航却是一句重话也没说。 他们坐在一张桌上吃饭、说话,看起来如此的其乐融融,温馨得好似一切正常的家庭。 刚结婚时,孟航想养几只小狗,为此还特地买了家用宠物监控,最终被他找借口拒绝了。 狗没有养成,摄像头却忘了拆。这个实时的监控摄像头就装在客厅角落,位置并不隐蔽。 那时,他还很年轻,预料不到将来,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这一生会和什么样的人永沐爱河,共度余生,更不想费心力去照顾任何感情的附属品。 前往国外治病的那一年,他与孟航的关系更是恶化到了极点。有许多次,他们共处在同一屋檐下,不是争吵,就是沉默。那双总是追逐着他的眼睛满是厌倦,几乎再也找不到一丝眷恋的踪迹。 后来,他去往德国进行腺体切除手术。然而经过繁琐的检查,医疗团队却发现,那萎缩的腺体并非是产生异变,而是在进行稀有的二次分化。 青春期频繁注射的违禁药品紊乱了他的激素。那曾经被穷人们视为救命稻草的药剂,却在贪婪之中造就了如此的苦果。 原来,自己并非是Beta。 如果人为干预,切除腺体,他仍然可以当一个平庸的普通人,一生都不必经受发情期的困扰。如果选择保留腺体,那么他的身体可能会对新生的信息素产生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