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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宋迁沉默可以一会儿,眼眶都有些红,往前迈了一步,还像从前一般撒娇般伸手揽着英善的肩,埋在他脖颈间闷声道:“我想师父了,我都许多年没见他了。” 英善比宋迁稍矮一些,被同为习武之人的宋迁这么兜头压下来还有点撑不住,但还是伸手拍了拍他后背:“乖啊。” 宋迁咬着牙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最后闷声吭气的说:“知道了。” 送走宋迁回来,英善见陈岚仍在榻上不见睡意,却也不再看书。 英善默默守了一会儿,就听陈岚说:“年纪不大却学人叹气,多大的事够你拧着眉头半天的?” 英善闻言眉头拧的更深,担忧都写在脸上:“殿下何必如此伤宋迁的心。” 陈岚摇摇头:“余先生这次入京,你我都未必能见上一面,与其凭白许诺,届时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惦记。” 英善仍是担忧:“就怕师弟会有微词。” 后半句他没说,如今宋迁身在异处,若是因此起了异心,可就难办了。 陈岚揉了揉眉心,觉得疲惫不堪。 只因着前几日太皇太后说皇帝所学与臣子不同,免了陈岚伴读辛苦,算是将陈岚通过陈岢接触朝政的机会切断了不少。 今日免了他伴读陈岢,明日可能就直接免了他出门,直到把他囚禁在这一方小院里。 这事搅了陈岚的心绪,连带着说话都有赌气的成分在了:“我离家也就带了你们几个,要是靠不住就算了。” 英善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心里盼着宋迁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不与陈岚心生嫌隙。 复又轻轻牵了牵陈岚的衣袖:“殿下略睡一会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