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厚重遮阳的外层窗帘没有全部拉上,清晨的的微风透过窗纱,将轻薄的白色内层窗帘吹起。

    并不刺眼的阳光顺着空隙落在床上平躺着的男人身上。

    他睡的平不安稳。

    眉心蹙着,额头布满薄汗,胸膛起伏地有些急促,骨节有力的掌攥紧,在裸露出的结实手臂上绷出清晰的肌rou线条。

    “啊——!”

    “呼!呼!呼!”

    随着一声惊呼,连白猛然睁开眼,眼白尽是渗人的血丝。

    他坐起身子,脊背弯着,低头急促呼吸,眼中却是痛苦的茫然。

    滚动了下干涩的喉结,连白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珠顺着流畅的下颌骨滴落,一杯凉水快速饮尽,连白将水杯放下,伸手看着这掌心渗血的月牙形甲印。

    他最近总会做梦,混乱的、痛苦的、恐惧的、心碎的梦。

    但梦醒之后就会什么也不记得,只留下心底浓郁的心疼与痛苦。

    梦里到底有什么?

    电话声响起,连白放下手掌抬眸看向床上嗡嗡震个不停的手机。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指腹划过接听键,那边立马传来张扬欢快的声音。

    “大佬大佬,起了吗?吃了吗?收拾好了吗?还有多久到啊?!”

    脑中的混乱逐渐平息,他想起来今天上午还有个签售会。

    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眼时间,还不晚,连白对着手机淡淡回道。

    “刚醒,一个小时后到。”

    李肖听着对面沙哑的声音,方向盘打了个转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语气有些担心。

    “老白你是不是没睡好感冒了?”

    “要是难受我跟主办方说说稍微推迟会儿,你吃个药休息一下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