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机
,在他怀中心安了,闷声道:“那人……死了吗?” 原矜维持半跪的姿势,腿早麻了,却没动,任由得闲依赖地贴着他:“没死,那一剑没伤及要害,只是昏过去了。” 伤及要害容易弄得血淋淋,他怕溅一身血,又吓到得闲。 得闲:“不杀他吗?” 原矜:“杀。” 得闲:“我来好不好?你的剑给我用用。” 原矜低头,和他濡湿却清亮的眸对上,他擦掉得闲颊上潮湿的泪痕,没迟疑,把剑递给他。 得闲握剑,从他怀里挣扎起身,原矜抬手扶他一把,自己却一时起不来。他索性坐到地上,看得闲提剑过去,聚力,一剑捅入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嘴里。 那把剑吹毛断发,得闲其实无须费太多力气就完成这个动作。鲜血从剑身没入的地方涌出,地上的人惨叫着醒来,得闲终于笑了,很开心纯粹的笑。 那人还没从剧痛中醒过神,只疼得本能满地打滚,抽出的剑尖倏地抵上他的喉咙。寒光闪动,惨叫声戛然而止,大量鲜血喷涌而出。 得闲毫无捅人喉咙的经验,被溅了一脸血,剑身上也鲜血淅沥。他收剑,心满意足回到原矜身边,将原矜拉起来,含羞带怯地还剑。 “好像弄得太脏了。”得闲小声道,“回去我帮你把剑洗干净。” 原矜道:“没关系,剑锻造出来,本就是这样用的。” 他用衣袖帮得闲擦脸,血痕抹去,露出那张脸原本的清丽模样。得闲目不转睛地看他,忽然上前一步,红着脸,又偎进他怀里。 “原矜,我……我不太好。”得闲微微发颤,“散香期还未结束,你带我回药庐,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