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别后(恭送殿下。...)
公主在场,你是否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自然,”金玉遐正色道,“为人臣者,自珍自重。一臣不事二主。” 杜兰泽道:“确实。” 金玉遐的唇边微露一丝笑意:“今日我和殿下闲谈,殿下常说‘确实’二字,师姐今晚也说了此二字……依我拙见,师姐与殿下私交甚密。” 杜兰泽拧开火折子,点亮一盏油灯。火光跳跃之时,她说:“师弟心细如尘,也懂得看人识相,理当多为公主分忧,切莫谦虚过甚,免得公主以为你一无所长、资质平庸。” 金玉遐朝她行了个抱拳礼:“师姐的教诲,我当谨记。时候不早了,若无要事……” “请回吧。”杜兰泽比他还先开口。 金玉遐怔了一怔,却也不曾逗留。他离开杜兰泽的房间,连一盏灯笼都没拿,全凭自己的记忆,在夜色中摸黑走回了他的住处。 长夜漫漫,空凉如水,侍卫们居住的屋舍中弥漫着一股草药味。 那味道经久不散,聚集在房内,既甘又苦,使得齐风倍感沉闷。 齐风的伤势未愈,手臂仍在渗血,每天早中晚都要换药。他从来不怕痛,但他最怕卧床养病。 燕雨来看过他三四回,每次都说:“弟弟啊,我真羡慕你。我的伤好了,要去领队巡逻了。你还能躺在床上,每天睡到自然醒,传唤大夫伺候你。你在这儿养伤,真比在宫里养伤舒服得多……” 齐风就说:“兄长,干脆我砍你一刀,你也能陪我躺下。” 燕雨一溜烟跑没了影。 窗外日影西斜,逐渐沉落,弯月挂上树梢,夏夜的蝉鸣越发聒噪。屋子里沉静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