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廷空叹(至死方休)
了你父亲过来,人家就没把石工的命当命,还指望人家给你撑腰啊?!撒泡尿照照自个儿!” 彼时岳扶疏才豁然开朗。他的同窗,表面敬佩他的学识,实则早就暗藏祸心,不仅想杀了他,还想杀了他的父亲。他张开嘴,含着一口血,叹声道:“嫉妒之祸大也。” 监工一脚踩碎了岳扶疏的右肩。鲜血流了满地,岳扶疏疼昏过去,神智都模糊了——此乃十八年前的一桩旧事,岳扶疏历历在目。他记得断骨切肤的震痛,恰如此刻,他的半张脸焦烂,痛意恨意深入骨髓,至死方休。 他这条命,算是晋明给的。 十年前,年仅十六岁的晋明初到秦州。岳扶疏写下一封长信,讲清了砂县的底细,阐明了肃清吏治的方法,并把信寄给了晋明。 晋明读完那封信,立刻派人来接岳扶疏。 那是昭宁十五年的春天,万物复苏,冰雪消融,晋明的府邸雕梁画栋,极尽豪奢,假山池沼曼妙曲折,处处杨柳葱葱、花深香浓。宫殿前的台阶皆是白璧雕成,岳扶疏穿着一双破洞的草鞋,行过地面,留下一串泥印。他一言不发,恭敬地跪在晋明面前,犹瞥见晋明黑缎绣金的衣摆,尊贵无匹,与他的粗布麻衣比对鲜明。 侍卫屡次暗示晋明,岳扶疏的出身极不清白,晋明满不在乎道:“英雄莫问出处。”他还笑说:“古有孟母三迁,今有石工债台高筑,只为送儿子读书,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晋明与岳扶疏畅谈古今中外的家事国事天下事,岳扶疏妙语连珠,深得晋明欢心。从这一天起,岳扶疏就成了晋明的近臣,为晋明出谋划策、殚精竭虑。他们一步一步地侵占了整个秦州,就连秦州的监察御史都被他们换成了自己人。 晋明开恩,调派医术卓绝的太医,专门为岳扶疏治理旧伤,还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