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
但是溅在脸上的血是热的,瞿令思渐渐微弱下的眸光也不是假的,就连他张开嘴唇泛出的血都是织网一样的泡沫。刚才一起的漫不经心和不以为然,都成了惨不忍睹的鲜血淋漓。 四周本来看不见的纂纹轰然爆闪,一簇簇如同彗星般灼人眼球。桌椅板凳都开始剧烈的摇晃,桌面上的东西不断震荡甚至离开表面,墙壁门窗都吱嘎吱嘎地晃出残影,脚下犹如踩在海绵上一般令人目眩头昏。结界瞬间就被激发到了极限,她能感觉到柳茵茵给她的阵符在怀中烫地仿佛要烧起来一样。房间里好像骤然下降了很多温度,明明还是日光通透,却让人遍T生寒仿佛处身与白月之下乱葬岗。 这一切的原因可想而知,只能是杨骛兮。 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曾经看到过他身T的每一处,她会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和悠搜肠刮肚也不知该如何去类b此时的男人。 他仍然是看起来那样光明磊落的样子,不发一言,只抬眼看着她,如常,如惯往。但…… 十八层地狱刀山,也同样可以明粲耀眼。枯骸遍野累累白骨,也同样可以皓白无暇。 她不得不用左手压住自己的手腕才没将刀扔出去,清晰地觉听见自己后槽牙在抖,像被铁丝勒住Si命地朝外拽。 但和悠连吐了好几口气之后,反而迎着杨骛兮的目光朝前走了一步,一把抱住瞿令思的脑袋调整了角度,拿出纱布按压在了瞿令思被她割开的喉咙上,用力地压住不断飚血的大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