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之日(与阿照共祭亡父)
,我将小佩抱在怀里,又伸手去拉地上的阿照。她的眼泪已经干透,瞧见我向她伸手,乖乖的把手递了过来,另一只手拿起地上的蒲团和篮子,扶着我的手艰难站定。 我给她找了根棍子,让她提着篮子在前面走,我抱着小佩跟在后面,她时不时要叫我一声,一边喘气一边和我说话,确保我没跟丢。 “夫人,您害怕吗,要不奴走后面吧。” “不用。”更应该被担心的是大着肚子的她才对吧。 “小佩怎么不说话,是睡着了吗?” “嗯。” “夫人,您对奴真好。”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哪里好了,”我好像还把她欺负哭了吧。除非她就喜欢被欺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应该觉得陈生更好才对,我补了一句:“夫主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夫人,自然是夫人,夫人哪里都好。” 我撇了撇嘴,没再搭理她。嘴可真是甜,难怪陈生夜夜都要上她那儿去,想必和陈生也说了不少好话,勾的他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夫人,您生气了吗?” “没有,就是累了。” “那回去之后,奴烧水给夫人泡脚。” “你不累吗?” “夫人,您真好。奴不累,奴之前在家里,也是要干很多活儿的,现在只是,怀孕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再过两月她就要临盆生产,忍着剧痛产下胎儿后,还得哺乳育儿,夜夜难寐,忙得不可开交。她本就是陈生买回来传宗接代的工具,若十月怀胎生出的是个女儿,恐怕还得再接着孕育。 可她坚信着会好起来,我不能浇灭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