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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有点红。 他们走进客厅,把带来的营养品和水果立在鞋柜旁边。今天是阴天,朝南的客厅本应该采光很好,今天不开灯却显得格外阴暗。房间的陈设老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爱用的装修风格,却出奇的干净整洁。 金大姐认出了岳西沉是那天在周晗办公室闹着要采访她的那个记者,跟他对视一眼,岳西沉看出了金大姐眼中的不信任,主动对她笑了笑说明了来意,展示了自己的记者证。 他很诚心地说:“您看,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不知道会不会让您为难。” 金大姐瞬间眼眶盈满了泪水,捂脸痛哭起来,忍不住得身体一抽一抽,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周晗把水杯推到金大姐面前,从兜里拿出纸巾塞到她掌心,两个人什么也说不出来,坐在对面静静等她释放泪水。 金大姐起身去了卧室,很快重新出现在客厅里,把一个存折放在了茶几上。 岳西沉仿佛验证了心中所想,专注地看着金大姐。 “上个月,老张尸检结果出来以后,我觉得不太对劲,他从前没有任何精神病史,我们俩一辈子在一起,有没有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老张直到最后一刻,还怕我担心他,天天哄我开心,我想不明白,怎么会因为精神类疾病去跳楼呢?” “所以通知我去公安局领人的时候,我专门问了刑警队长,会不会弄错了?可是……可是这警察同志说是老法医验的,不可能错的,我问他能不再验一次,他说已经联系好灵车下午拉火葬场。” “警察同志很厉害,我只好在结案单上签了字。我回来以后左思右想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