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一发完)
畅唔唔两声,似乎这个姿势觉得有点不舒服,开口叫他:“常,二…常二,放开。” “他妈的,”常日升啧了一声,没撒手,弯下腰直视他眼睛,“教多少遍了还不会,该叫什么?” 畅畅瞪他。 常日升面无表情回视,最后还是拗不过,扬手象征性地抽了一下人短裤底下雪白肥软的屁股,板着的脸松了些:“洗澡去,找衣服换,晒得一身汗。” 畅畅挨打得哆嗦一下,下意识晃了晃臀缓解那种疼中带麻的不适,又讨来一句男人压着嗓子骂的婊子。但是说完这句常日升坐到木沙发上了,弯下腰在柜子里翻找什么。 畅畅知道这是消气了的意思,不会再为难他,所以甜甜地笑出小酒窝,忙不迭嗒嗒地去房间里拿衣服。 常日升看着人进去了好一会儿,又鸟似的从房门里飞出来,抱着衣服进洗浴间。他往后一仰,背靠在坚硬的沙发背上,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 当年那个来路不明的小个子男人把常二领进茅草棚,常日升在外面混了几年,什么好事坏事都看过了,神经较常人敏锐许多,心下几乎很快就明了是什么,反倒冷静下来审时度势。他在昏暗之中挑了一下眉,没有主动开口,只是蹲下去伸手拨弄地上那些用于掩人耳目的小牛犊。 牛犊们精神得很,一只只埋头嚼着地上打碎成段的嫩绿的牧草,个个吃得肚皮滚圆,从鼻子里喷出气,尾巴左右甩动赶着萦绕四周的几只苍蝇。 常日升用食指去碰一只黄牛崽头顶刚冒出的一点茸角,那个带他来的男人便从角落里垒着的牧草堆里刨出一个人。头发粘着半湿的草屑,乱七八糟地挡了半边脸,乍一眼最大的特点除了皮肤白得晃眼就是体型特别小个,裸露出来的地方已经被牧草刮出细细的伤。 cao了,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