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天(一发完)
褚岑不耐烦地甩尾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没把别人给抽筋扒皮就不错了。云袖知道他听进去了,这时候很乖地笑,往他爪子前推几粒江米纸包好的冬瓜糖。 云袖之前就吃得不多,可老鸨怕他迟迟不发育,在他捡着狐狸前几个月还是没让他吃上顿饿下顿的,所以云袖脸颊上好歹还有讨喜的软rou。捡着狐狸以后云袖极快地消瘦下去,小脸瓜子似的尖,站在风里时叫人疑心他下一秒就要被狂风刮了去。 狐狸冷眼旁观他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地洗衣服,有天云袖回来,才推开门就脚一软晕在地上,半天没动静。褚岑原本坐在床头的,被这吓了一跳,叫了他一声。云袖很小声很小声地应了,说自己好累,让他睡一会儿吧。说完还是这幅爬不起来的状态。 地板上可冰了,火盆烤不到,就是睡觉也不该睡那儿啊。 褚岑不知道心里的焦躁是为何,不过他很快就为自己找好了理由。这是灵体,他想,关心他才不是因为他是云袖。 想通这点后他瞬息间就化了形,芝兰玉树的少年郎,堪称狼狈地去把人抱起来,放他上床时手都在不住地颤。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也没有闻到血腥味,不知道云袖这是怎么了——如果他懂,一定会被手中guntang的温度惊出身冷汗。 云袖高烧的意识朦胧间见着他,还能余出些力气露出一个笑。褚岑一看他这时候还有心情笑就莫名一股窝火,可是苛责难听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吐出去。病号浑身发冷头痛欲裂,一个劲儿往被子里窝,任凭自己浑浑噩噩地半昏半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看着映入眼帘的桃艳色纱帘,云袖愣住了。他一转头,看见一个jiejie在拨弄自己刚修剪过的指甲。 “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