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囚
”晏云起喉咙里充斥着黏腻的血丝,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淡淡的腥气,他其实没太听清楚皇甫晟说的什么,那一巴掌打得他有点耳鸣了,只是有什么仅存的东西支撑着他在彻底倒下之前把话说出来,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皇甫晟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他听清了壮汉说的每一个字,却无法拥有一丝一毫的共情。 他至今都认为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壮汉的确为他提供了身心上的慰藉,可他对自己的夺权之路却起不到一丁点的功效,甚至如果他在自己身边可能还会成为无用的累赘,他觉得自己将壮汉留在村落里才是真的为了对方的安危着想,既然如此,告诉你与否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儿皇甫晟甚至有点难言的委屈,明明他在深宫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这个粗糙的男人,为什么对方却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带着他的东西和别的女人成亲呢? “是你背叛了我。”皇甫晟恶狠狠地咬牙反驳,他没有自称“朕”或者“本宫”,只是下意识的用了“我”,就像在那间破旧狭小的木屋里时一般,他和壮汉对话说的从来都是“我”怎样。 理所应当,却又不肯承认。 铁链一圈绕一圈,结结实实的拴在床头里,狭长的链身啷当作响,从内殿一路拖延到外殿,长乐宫的大门在清脆的碰撞声中慢慢阖上,角落里看不清的人影一闪而过,数不清的暗卫逐渐包围了太zigong,其中不乏皇甫晟的贴身死士。 自今日起,没有皇甫晟的命令,这两道赤红鎏金的门页再也不会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