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吴酒一杯春竹叶
上看着他所注视的每一个人——除了那个在他膝下长成的少年。 项展的神情也很微妙,那似乎是一种欣赏、欣慰。半晌过后,他看着赵绍白按着剑柄推了回去,自己于是开口:“非也,此中之道,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赵绍白刚坐下,项展就开门见山说:“这栋楼是项家的产业。” 赵绍白点头。意料之中。项展与他走了一路,从淮北一路到建康风尘仆仆,他看得出此人的性情粗中有细,一路上都挑的是好走的捷径,路上也没遇到贼寇官兵拦截,走得那叫个顺风顺水。 他不会轻易去没把握之地,尤其是还带着个自己,这是赵绍白的把握。 “你这一路跟我看下来,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赵绍白沉吟片刻:“不似京中口风。” 他们从京城走到建康足足花了几月时间,从初春走到了仲春近暮。出发前,京城里是传说东南疫病之严重是本朝之最,在之后是项亮击登闻鼓带来江宁疫病严重的讯息。 可他看来,东南疫病此言确实,但只几月已经差不多了结,倒也没有多严重。 “那就对了。你再想想,我叔父是怎么说的?” “那是你叔父?”赵绍白道,“事事关心义兴……”他猛地抬起头,“——义兴!” “是了,义兴。” 项展从怀中掏出一卷卷轴,在桌上铺开。赵绍白往前俯了俯身子,看清了卷轴上的内容。 “这是的东南地形图,”项展道,“江东项氏历经几朝几代、多年心血而成,历来只让家主保管不让带出库。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