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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方大道上高茂高速,一路疾驰,到涪陵服务区歇了歇。 元鳕买了雪糕,舌头T1aN着雪糕,眼T1aN着莫逆。 在这俗世里,找松形鹤骨、仙风道气的男人,委实不好找,可竟被她碰到了。而他的风采,又何止这粗粗两个形容词。 遐想连篇时,电话响了,她眼不离开莫逆,随手接通。 打电话的是霍起另一个朋友,他语气很急:“我听霍起说,你们下飞机就分开了?你在哪?没事吧?” 元鳕:“没事。” 他又问:“他找了人去接你,是吗?” 元鳕看着莫逆,看他理了理道袍大袖。不知道那双手,要是放在她身上,会怎么样?她吐出半截舌头,把管状的雪糕卷在嘴里,含着,假装是hAnzHU了他的手指。“跟你有关系吗?” 他气急败坏起来:“你知道我的心意,就算我一直知道你冲我笑是因为我跟霍起是兄弟,你恨他,所以你要招我。可我不介意!你明白吗?我不介意!” 说到后面,他语气降下来了,显得更卑微:“不管霍起找谁去接你,你别Ai他,成吗?” 元鳕挂了,站起来,把手机一个抛物线扔进了树林里。 过去那些年,她g引霍起的朋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们自诩是霍起过命的兄弟,可跟条狗一样伏在她脚边时,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她愿意被恶心一时,也只是一时。 她接着吃雪糕,嘴边上沾满N油和巧克力。 司机师傅眼一直不自觉带向这头,撞上元鳕那道身影又匆匆收回,紧接着拿袖口抹抹汗,有心请教莫逆:“道长,身在红尘,真能斩情断yu吗?” 莫逆不看元鳕:“道从心,心向道,守得住心,就守得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