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飘的声音里却只听得出茫然,又格外真实,「柳柳,你不该来的——」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怎麽做。」 「对不起,白天我不能认你。」陈柔低下嗓音,「在这里,珍惜的东西只会被别人攻击,我不想害你再多背任何一点风险。」 她们已经很久不曾这般针锋相对——或着说,齐故渊单方面地刻薄。 齐故渊生疏了,陈柔的包容却依旧熟练,始终如一。 她还想埋怨陈柔,对方便似知道她的打算、猜透她的想法,「我很在乎你,不想害你受伤,所以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总是这样,以为先低头她就会原谅她吗?蠢Si了,天底下哪有这麽便宜的事。 齐故渊陷入沉默,就算陈柔慢慢松手也不再挣扎。陈柔不稳的呼x1声有些忐忑,良久後齐故渊伸手,黑暗中准确地轻碰陈柔发尾,语调中有种故作冷静的生y。 「你……你的头发,该剪了。」 在她们开始交好以前,陈柔一直是自己剪头发的。而齐故渊理发技术烂得跟狗啃差不了多少,以至於後来陈柔发梢总是参差不齐。 陈柔头发长了,却依旧能看出长短不一的痕迹。 「我知道。」陈柔握住她的手,「你有好好吃饭吗?」 齐故渊碰上她的脸,柔软又粗糙、温凉又guntang,谎言与真实矛盾交错、丝网成结。像她、像她们、像所有无法宣之於口的感情。 「跟你一样吧。」她的声音透出一点迷惘。 「吃不好、睡不着。」陈柔说话的吐息扑在齐故渊掌心,「每天都在後悔。」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