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练笔小短篇以金代玉
的才干?” 一个硕大的纸盒被仆从林业随之丢至脚下,蓝色的绸缎散开,摔出里面指头大小的一只金狗,是他的生肖。 他不曾听进那讥讽之语,只是怔忡地看着那只金狗:它是母亲求了二十年都不曾求来的杨家物。 “表哥可还喜欢这盒子?”少年收起那副恶劣的笑意,关切道:“只是盒子太大东西太小,终究是不配的,下回本官定妥善安排。” 杨家在京都是排得上号的大家,大爷如今官至吏部尚书,自一千一百余个县中抽出个罗阳县给才中举人的幺子历练,自也是大盒子装白玉,配得上的。 但杨锡不同,少时他不能如杨玚一样伏在杨家大爷膝上糯糯叫父亲,长大了也不能受杨家的庇佑,他甚至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家宅丑事不可扬,更何况母亲也并非杨家老太太亲生的孩子,远远嫁了事情便可掩埋在距京都千里之外的罗阳县,贵人哪里会知晓这诸多龌龊呢? 回神,敛目,温润的五官异常冷淡,他弯腰深深一揖,口中道:“多谢大人。” 这场讥嘲与冷淡的交锋令他夜里几多辗转反侧。他们住在对门,青瓦房隔街相对,但此后,直到他死去,他们也没有再单独见面说过哪怕一句话。 杨锡庆幸的是,他还曾站着注视过对方,而非往后再三地跪拜。 他记得分明,那晚少年离开时,轻快的步子迈得韵味十足,那扬起的绯色衣角无情地掠过他眼角余光,仿佛河里抓不住的一条游鱼,所以长达一年的时光里,总是他将目光控制不住地游离在那个光彩照人的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