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门
。” 萧凡宋冷冷道:“让开。” 方才女侍错开目光是担心客人感到冒犯,此时出于职业修养,她迎着萧凡宋的眼神面不改色笑道:“您觉得这里闷的话,不如我陪您去水疗室休息一下?顺便喝碗甜汤暖暖胃。” 萧凡宋没做声,目不斜视地与她对峙良久,终于在扫了眼二楼的方向之后,转身回到桌边落座。 女侍暗自松了口气,索性在楼梯边垂首侍立。更难缠的客人她也应付过,但这位先生瞥向二楼那一眼实在冻得吓人。 仿佛听到他们这里的声响,楼上轻微“砰”的一声,应该是合上了门,所有声音瞬间被隐匿。 没了那阵响动,茶室里一下子静得可怕。 管家提壶将稍晾过的水冲入公杯,待猴魁的叶片逐渐舒展开,他往白瓷茶碗里斟了一盏,递萧凡宋,“连下了两天雪,您不喝拿着暖暖手也好。” 萧凡宋将先前那杯已经变温的水一饮而尽,一个字没说地坐着,也没碰那杯茶。 管家往他杯子里重新添了热水,识相地不再打扰。 好在这样令人不安的氛围不多时被打破了。 这回门被彻底拉开,从楼上慢吞吞走下来一个人,他身上松垮罩了件明显大两号的薄针织衫,雪白的颈子和锁骨暴露在空气中。柔软长裤也不是很合身,裤腿在他脚踝堆出一团褶皱。 陶也步伐懒倦,微湿的发尾黏了几绺在颈侧,脸颊犹带潮红。这娇惰相态任何人看了都能明白他刚从床上下来。 性方面,除了面对戴星台时陶也会偶尔赧然;旁人眼前如此刻,他大方自然得做完爱像喝完水。 陶也眼下的样子,与那夜萧凡宋匆促一瞥的背影隐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