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破茧
也离月亮最近,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爬上这里,可以离月亮近一点。而且从这里望下去,可以看到鹿岛。”殷郊撑着上半身,两腿挂在屋檐上轻轻晃动着,拿手指给姬发看,“你看那只小鹿,贴着母鹿睡着了。”说这话的时候,殷郊语气中带着羡艳,眼底却有种难以名状的失落。 “为什么不是公鹿?” “公鹿是不会和小鹿睡在一起的。” 姬发听出了殷郊话语中藏起的心酸,安慰道:“但起码还有母亲、朋友陪着它,不是吗?” 殷郊看了姬发一眼,二人相视一笑。晚风中夹杂着桂花的幽香,让人心旷神怡。姬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月亮,他可以看到不同形状的黑色光影在月亮皎洁的身体上游走,像打翻在玉石上的墨砚。他想起自己幼时因为调皮,不小心碰倒砚台毁了大哥呕心沥血的画作。大哥没有怪他,一如既往摸了摸他的脑袋,只是默默无闻将脏了的画稿收了起来。大哥从来都是这样,对谁都是温柔宽厚的,像月光一样照拂着他,既不会灼伤他人也不会另人感到冷冽。 “你一定很想你的家人吧。”殷郊看出了姬发脸上那种明明委屈又非要隐忍的表情,同他在庠门看到的如出一辙。 “我没有······” “这没别人,我又不会取笑你,想就是想,有什么好遮掩的?”殷郊瞄了姬发一眼。 “是······我想我大哥,想我的雪龙驹,想我父亲,想西歧······啊,雪龙驹是大哥赠予我的,它是我见过最乖顺的良驹,可日行千里,最善识图。” “你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