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暮洁
手臂有伤,未着上衣,白涔涔的细布绕过肩膀缠绕在手臂上,隐隐可见下面已经干涸的暗红。流畅的线条如同鱼儿般自臂弯处连成一条赏心悦目的弧线,一直延伸到腰窝处被一条细细的腰带截断,结实平坦的小腹微微起伏着,在阳光下泛着光晕。 今日打眼一看,竟发觉这小子还真是有几分貌美,崇应彪心中暗暗道。想着殷郊那小子护短,再一想那日训练场上他对自己下死手一般,他心中涌现出一个念头。 “手臂还没好全呢?” “托你的福,少说还有十来半月。”姬发早就察觉了身后动静,没有正眼瞧他。 崇应彪抱着手,上下打量了姬发许久。额间束着一抹白色粗布,几缕碎发垂下散落在眉宇之间。明明常年骑马射猎身上大小伤不少,但看上去就是细皮嫩rou。薄薄的肌rou紧贴着筋骨,一呼一吸间牵动着错落有致的筋脉。崇应彪心头无端蒙上一层欲望,粗重的呼吸带着胸口一起一伏。他抬手,摸了一把姬发缠着细布的肩头。 “你做什么!”姬发狠狠拍开崇应彪的手,被碰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瞧着你如今这幅打扮模样,竟有几分娇俏的小寡妇模样。”崇应彪嬉皮笑脸道,欲再次上手,“别说殷郊了,就是我看着都着实有几分着迷。” “怎的,你如今不单要耍原先那套强盗的把戏,还学起流氓做派来了?你要是脑子被殷郊打坏了就回去好好躺着,别出来到处晃悠。” “你还真是个只懂舞刀弄剑,成日里就知道骑马射猎,头脑简单的莽夫啊。”姬发拿手拍了拍崇应彪的脸,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酒rou还堵不住你这张臭嘴,莫非你那张嘴,是粪坑不成?需要大粪才塞得住?既然不会说话你就趁早闭嘴。 “你平日对殷郊也这么说话?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