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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衫的帽子往下拉得很低,罩住了景思齐大半张苍白的脸。 谷音琪见他睡得香,就没跟他打招呼。 景思齐在「Space」g营销有一段时间了,手里的客源积累了一些,像昨晚平安夜这样的大节日,他从一早就忙得脚底着火。 谷音琪昨晚和他只点了点头就当打过招呼了,她与客人离开的时候,瞥见景思齐还在二环卡座里给客人递烟倒酒。 想必他昨晚肯定陪喝了不少,即便已经洗过澡,谷音琪还能闻见他身上绕着淡淡烟酒气。 老教授进教室后开始点名,谷音琪先提高了八度声音报到,再等老教授念到景思齐名字时,她压下嗓子躲在电脑后,替景思齐喊了声“到”。 从某个方面而言,她与景思齐算是“战友”,有的时候她人去了外地伴游,一时半会没办法回学校,景思齐会找相熟的师妹来帮她点名报道。 老先生讲课的声音缓慢低沉,大半个教室都昏昏yu睡,谷音琪打了个哈欠,昨晚狠狠欢Ai过后的余劲这个时候开始漫了上来,膝盖弯弯和大腿都像被喂了生柠檬片,酸软又无力。 她g脆塞上耳机拉高帽子,趴桌上补眠。 埋在暖yAn里的梦虽短却清晰。 谷音琪坐在草地上,看远处那在欢声笑语中缓缓转动的旋转木马。 顶上连串的灯光,是夜sE中挂在哪个nV人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珠T泛h,看上去是在哪个小海岛地摊上买的廉价假货。 音乐也是,喑哑变调地一遍遍唱着,我有一个家,幸福的家。 木马鬃毛上的白漆脱落,露出内里一小块烂木头,重复着一上一下的机械运动,升到最上方时,木马会剧烈震颤一下,仿佛整个世界下一秒都要它被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