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谁这么不要脸
那年的夏天来得特别的早。 五一刚过,就换上了短衣短裤;中考还没开始,树上的蝉便疯了一般鸣叫着迎接盛夏。 六岁那年,母亲去世,南城在表叔家寄住数月后终于辗转通知到在外躲债的父亲后被接走,错过了入学时间,七岁才进入小学入读一年级。此后,比大多数同班学生永远大了一岁。 父亲欠债后远遁他乡,却也并未闲着。南城跟着父亲去往他在外地租住的房子,刚进大门便看到一个女人迎面走来。 女人怀里抱了个孩子,手里拿着顶婴儿帽一边往怀中孩子脑袋上套,一边没好气地喊着南城父亲的大名说:“我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伺候你们,小宝疫苗还没打呢,都晚了快一个月了,催你多少次了都装没听见,这会儿倒想起自己是个当爹的了。你自己儿子自己管!” 继母的烦躁和愤懑也许大半都来自于对生活和身边这个不够争气的男人的不满,但男人和生活都无法依照她的意愿即刻发生改变,找不到出口的怨气便理所当然落在了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继子身上。她并未虐待过南城,但言行间的嫌恶却也从未掩饰。 继母的不满在父亲患病无法再干重活后达到顶峰。南城十岁时随着父亲又回了老家,走进距他六岁前与母亲生活的地方十几里远的一处老院子,以每月支付300元生活费的口头约定被交付到并无血缘关系的外婆手中。 外婆嫁给外公前曾结过一次婚,还怀过孕,因为生产时大出血丧失了生育能力,与第一任丈夫离婚后被介绍给了丧妻后带着女儿寡居的外公。 “你妈和你爸我当时就不看好,但毕竟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没什么立场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