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
书迷正在阅读: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海上的探求者、引君入蛊(穿书 1v1)、红人、天刀同人之《殊途同路》、鸢吕辽 三杰 猫朋狗友、任务大师、在小黄文里凌辱美强惨反派G/B、囚禁朱砂痣当狗后、白月光的雌堕(快穿)
听着父亲和别人谈话,那人话里话外都是恭维,说父亲的堂弟多么年轻有为,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手握神力,在边陲可抵千军,将来必前途无量云云。 虽然从未见过,但他抓住了话里的关键词,父亲的堂弟,那他应该叫叔父吗? 父亲没什么表示,没多久就将人客气送走,一回头看到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随即拂袖而去。 他目送父亲离开后,自己又跑回了后院。他住在后院西南角的一个小厢房,和一个老嬷嬷住在一起。 老嬷嬷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一举一动都带着沉沉死气,大部分时间都坐着沉默。之前嬷嬷还会跟他说些话,虽然更像是自言自语,断断续续地说自家小姐如何聪慧美丽云云。后来年纪大了,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只坐在屋檐下晒太阳,对外界反应木然。 但从小照顾他起居的只有这位老嬷嬷,在从前,她会将送来的早已冷掉的饭菜用小炉耐心炖煮,好让他热气腾腾地吃下去;也会捧着他生了冻疮的手,小心地用煮热的白萝卜给他滚手。 不过老嬷嬷没能挺过那年的冬天。他亲眼看到老嬷嬷被裹进草席,被人从雪地里拖走。父亲站在厢房前的台阶下冷眼旁观,白衣长袖,几乎与雪景融为一体。 他躲在厢房门后看着那一幕,雪花落在嬷嬷散乱的发上,也落在他的心上,又冷又疼,像他手上冻伤的创口。 这次父亲依然没有多留,甚至没有过来安慰他一句,第二天又换了一个丫鬟jiejie来照顾他。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和她相熟,抄家便来了。 他逃到街上,饿得腹中绞痛之时,会不断地想起嬷嬷裹在草席中蜡黄的脸。他也会变成那样吗?好饿,好难受。所以他放下最后那点自尊,去捡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