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三)
还都只是明显能看到的利害关系。 白夫人原本是不想让他去的,但听说舞乐司这次来的是位在总乐司里都能说上话的大人物,不只是他们得罪不起,连阮乐司的司长司徒明月也要敬他七分,也就同意了。 清洁梳洗一番后,秦阮换上了他的落雪白梅长衫,漆黑的长发整齐地散着,容貌隽丽,如散仙一般出尘。 白老先生曾经使用过的一辆梨花木轮椅现在又派上了用场。白鸢怕他吃亏,不让其他丫头去送,非要自己推着秦阮去乐司。 “去了以后可千万别惹出什么乱子来,”白夫人一个劲地叮嘱道,“那玉先生可是阿阮的上司,轻慢不得。” 白鸢很不以为然。像他这样常年习武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有些大人物表里不一,八面玲珑,一步一个坑的那一套。他早就有心去军营,只是大哥一直没回家,只有几封信从数百里之外传回,白家里其他的人也让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这事也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难为二哥愿意迁就我这个拖油瓶了。” 秦阮坐在轮椅上,理了理自己的衣佩,向白鸢苦笑道。 “你我兄弟,不必多说。走吧。” …… 白鸢推着秦阮所坐的梨花木轮椅,一步一步地向涤心台下走过去,两边的人都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秦阮神情淡雅,沉静无言。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衣,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唯有腰带上系了一块雪白透亮,成色不错的玉佩。 轮椅来到台下。一片窃窃私语声忽然就消失了。 “晚生白秦阮,见过总乐司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