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痛 1
。 开房后他借了伞去街角便利店,我坐在宾馆大厅和他视频,看画面扫过一排排速食,定格在日用品货架。 “可,”他肯定地问,“带换洗衣服了吧?” “带了的,”望见他挑选内裤,我简直没眼看屏幕,越说越小声,“……越下越大了,你快点啦。” 他回来的时候几乎半身湿透,我替他收伞,走在前按电梯、刷房卡,进房间后就让他先去洗澡。 便利店袋子湿漉漉,里层却没有被大雨淋湿,我擦干净袋子,发现他匆匆扫进购物篮的都是合我口味的吃食。 他很会不动声色地照顾人。 高中毕业后的漫长暑期,是我和他相识的第十个夏天。出成绩的三两天里,他家的电话从未停止被狂轰乱炸,而他一再地独自穿过半个城市来到我兼职所在的网吧,和我商议去哪个城市双人游,只字不提那些“喜讯”。 旅行前的饭桌上,mama谈起这些,还奇怪我作为好朋友,怎么会不知道梁聿的事情。 奇怪吗?两个人再交好,也是独立的个体,会有各自的真空地带,就像他不知道我装在心里的那么多秘密,我也不知道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女生——不是被追求,不是已交往,而是明确到和我室友游戏时都会说出口的心仪对象。我这个“好朋友”,像局外人一样一无所知。 那是学期初的寝室夜谈,漫无目的,谁先聊到了他。 “都不见上号,隔壁开学那么忙?” “估计忙着恋爱,上次不是说有喜欢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他的体贴、聪明、低调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