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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鬼却像没听见,执意要灌他酒,直到被钟离夺去啤酒,他气定神闲,仿佛握着的只是一杯茶,说:“既然空不愿意,那么强迫他喝酒实在有伤情谊,你如果真缺个同你饮酒的,我来替他代劳吧。”说罢,便全部饮下去了。那人一愣神,似乎没想到钟离会为空做到这份上,像抓到了什么新鲜事,他笑了笑,甚至算得上得意洋洋,拿出更多酒瓶就往钟离干净的杯子里倒,不理会他便继续催促空喝酒。一杯又一杯啤酒落肚,钟离表现地再镇定,他靠在他背上愈发沉重的身体,以及拂过发顶时越来越浓烈的辛辣酒气,无一不向空控诉那人做的蛮横事。钟离燥热的皮肤似乎要融化他们薄薄的校服,灼烫得他更为愧疚,于是他伸手挡下又将下肚的酒。

    “好了,够了。”空刻意加重语气,斥责地皱眉瞪了那人一眼,他终究是个吃软怕硬的,一向好脾气的男孩偶尔燃起的怒火,让他犹如见到欲要爆发的火山似得犹豫起作恶的手,空趁此机会,放下酒杯,扶起昏昏沉沉的钟离走进厕所。

    厕所空无一人,厚厚的墙壁将外面的声音隔绝大半。钟离看上去很不好受,离开了伪装和昏暗光线,所有醉酒对他的折磨都暴露无遗,他蹙紧眉,眼中满是迷离的醉意,眼角的红纹更为艳丽,他大半个体重压在空身上,他毕竟身形瘦小,撑起一个比他高上许多的精壮醉鬼都算勉强。空对照料喝醉的人毫无经验,进厕所也只是冲动之下,钟离粗重的呼吸不停拂过耳边,炙热地令他想起床上迪卢克的爱抚。尽管钟离已然醉了,空突然的面色羞红与回忆过往,微微睁圆的明亮眼眸,他仅剩的理智,灵敏的触觉依然将其抓住,发觉少年是在忆起情人,亦或是追忆念念不忘的曾经的温柔春梦,他暗自失神落魄起来。酒精总会让坚强的岩石,轻易让他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