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来了。”

    “嗯,好。”大脑还没彻底清醒的空在听见钟离的声音时,变得更加不清醒了,一时间只想着见见他,谁不想在清爽干净的早晨里,第一眼就看见自己的爱人呢?可在他反应过来慌张地想要阻止他,并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揉成团往怀里塞时,钟离已经打开未上锁的门进来了。

    钟离一进屋就注意到空怀里的衣服了,褐色的衣物,在他被窗外苍白的晨光照成浅金色的头发的衬托下尤为明显,想不注意到都很难,他微不可察地挑下眉头,在男孩做坏事被抓包般慌乱的面色,以及心虚飘忽的目光中走过来,弯下腰想要更仔细地看清楚他怀里的东西:“空,这是什么?”

    空知道自己也藏不了多久,干脆也不藏了,将旗袍展开并高高举起,试图让钟离看起来衣服全貌,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大大方方,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滋生不安的感觉:“是我想要送给钟离先生的礼物。”

    钟离若有所思地扶住下颚,垂下眼帘遮住眼里复杂的神色,沉吟片刻,从空手里拿过了衣服,放在弯起的小臂上。他轻缓抚摸他的脸颊,望见空被掌心和手指抚过的脸,rou眼可见地浮起忐忑与羞臊的红晕,他胆怯的目光始终不敢望向钟离,只是看向一旁,像反省错事中的孩子害怕他劈头盖脸的数落。

    “空,我是男人。”

    空又想起了那夜,想起了他们相遇、听书、他送与他的首饰、香膏、海灯节和烟花下青涩的接吻,一直以来钟离将自己视为以何种身份与空相处?女人?男人?帝君?或许都不是,钟离不在乎性别这种可有可无的存在,或许是个没有任何性别,任何身份的普通人类?这也是他这几天来思考的事情,这个疑问如同一道荆棘隔阂了彼此,空踌躇着如何跨越尖刺去拥抱钟离,又该以何种方式面对他,只得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