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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肃穆与专注地挥洒汗水的青年,以及一位看得入迷的少年身上倾洒自己变幻莫测、或圆或扁的晃晃悠悠的彩光。有时能听见不知落在何处的鸟儿的啼鸣,随着轻缓的呼呼风声穿梭错综复杂的树干而来,而后被迪卢克劈砍在木桩上的巨大声响惊飞。

    说来,迪卢克训练时从不用自己平常用的大剑,而是用一把普通而灵巧的单手剑,至少空从未见过他用别的武器。青年说,是因为他力气太大,以前还用大剑练习的时候,仅仅一上午便劈坏了不少木桩,要知道,一块质量好的木桩也不是特别便宜,对长期以来的开销不利,久而久之便换成单手剑了。空想起他有时是会看到迪卢克单手挥好几吨的大剑,如此怪力,即便用单手剑练习,估计与使大剑也没差吧。

    空很喜欢看迪卢克练习,看个一上午,甚至看一整天也不会嫌烦。毕竟——迪卢克每回练习都会挽起袖子,他双手握住剑柄,踏出脚步,身体前倾,手臂上的肌rou因发力而紧绷又鼓胀着,犹如砍向敌人的脖子般,快速而狠厉朝木桩斩去,留下一道道痕迹。他高高束起的马尾随同动作恣意飘扬,像一匹自由驰骋的奔放小马,骄傲地甩着自己的尾巴。汗水滑下迪卢克曲线姣好的下颚,也滚入肌rou温润的线条,按照分明的肌rou轨道滑滚,再被挥舞的动作甩出去,他湿漉漉的皮肤在光下闪闪发亮。而他背对空时,他可以看见被汗水浸湿的衬衫背部,衣服贴着宽厚的背,隐约透出rou色的漂亮的肌rou群形状。迪卢克短暂休息时,剧烈起伏的胸膛显得那雄伟的厚度似乎要撑破纽扣。光是只靠这些,就足够让空一饱眼福了。

    不过,看久了,空居然萌生出某种冲动,心血来潮地跳下围栏,和迪卢克说自己也想陪他练习,不是一起打木桩,而是对打。

    迪卢克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