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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克总是能将社交上的规范、礼仪记得很清楚,所以他自然也记得,他们同塌的距离大约一臂左右,然而某天早上,他睁眼醒来时,他们的距离便已经缩短到不到半只胳膊了。迪卢克第一次发现时,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略微疑惑地注视空睡得香甜的脸,他们就像伴侣,一睁眼,便看见了自己爱人近在咫尺的睡容。虽然迪卢克常常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弄得很害羞。但他并不讨厌这样,相反有些欣喜,甚至……每天睡前,他隐隐期待第二天早上,睁开眼能低下头看见空的头顶。

    昨夜,迪卢克半夜转醒,他转过头,看到了空熟睡的侧脸。月亮仍旧挂在夜空,温和而娴雅的挥发自己月白色的光。神使鬼差间,迪卢克撑起半身,小心翼翼地挪到男孩身边,然后另一只手跨过去,放在他侧脸,用双手围成一座无比疏松的牢狱,将他困在其中。迪卢克微微低下头,滑下肩膀的长发差一些便蹭到空的脸了。睡衣对男孩来说,还是宽大了些,他衣服最上面的纽扣不知怎么解开了,松松垮垮的衣领在睡梦中被蹭得下滑,袒露半个胸膛,以及肌肤柔嫩的肩膀。也许是光线昏暗,从窗户投射而下的月光似温柔泉水,空的皮肤透白,且细腻,透着些许莹莹剔透,像月光下一地毫无杂质的雪。他弯刀似得锁骨下,起伏的胸乳rou眼可见的软糯,薄薄的,不大,像一对团雀,十足小巧而嫩滑,适合一只手掌包住,像把弄某种橡胶玩具似得把玩。只需再拉下衣领几分,便能显露那若隐若现的红玉的真面目了。迪卢克抬起一只手,他弯曲手指,用背面虚虚碰着空的下颚,然后在距离软嫩双唇的几毫米之上逡巡片刻,他垂下眼睛,红发终于轻轻落在这雪一般的肌肤上,也与在床单扑撒的金发缠绕。

    最终迪卢克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他把guntang的头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