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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迪卢克每天早上叫醒空。出于身为主人的礼貌,青年会先出门等他更衣、出门,接着自己回屋更衣。他们各自对着镜子梳理自己乱糟糟的长发,一个绑成俏皮可爱的长长麻花,一个极其自然地披散长发,任由艳丽红发像飘逸的火烛在空中摇晃。然后他们洗漱,再来到客厅吃早饭——偶然的某天,空不小心听到了爱德琳感慨,好像回到了二少爷搬出去之前的日子呀。二少爷说的估计就是凯亚吧,男孩不由想到。

    迪卢克的父亲——克利普斯是个相当潇洒又热情的俊逸男人,他也有一头略微卷曲的艳红长发,平日束成一条马尾。即便他长得没自己儿子那么嫩生,反而充满了成熟韵味,洒脱的沧桑像熟烂果实中淌下的汁水,空总能在他身上望见迪卢克十多年后的模样,他们同样火红的眉眼那么相似。他刚开始和男孩认识时——空还是第一次亲自接触他,而不是在迪卢克怀念而略微悲伤的口吻与话语,以及照片中——果然正如青年所说,并不介意他的暂住,也不觉得麻烦,生活被打扰,反而相当热情地为他准备生活用具与睡衣。“这是迪卢克以前的睡衣了,你不介意吧?”克利普斯捧着叠成豆腐块、熨得平平整整的睡衣问道。

    就像稍一迟疑或者表现出一丝不满,男人便会将睡衣收回去并差人重新换件新睡衣似得,空疯狂摇头,快得像枚陀螺,极力表现出自己的不介意。他可太想穿穿迪卢克的衣服了,只要能和他挨近一点便好,无论距离多小多短。

    好在,克利普斯为人健谈,其肚量海纳百川,得知他们的合作后,爽朗地笑了几声,说想住多少天就住多少天。

    “而且我看,我家这小子还蛮喜欢你的。”告知他们合作的这天早晨的餐桌上,克利普斯笑着说道。

    虽然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