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礼成

臂。他纵容地低下头,那张无五官的脸蹭来蹭去,分明不够高大,还要亲热,看上他刚刚塞入口腔的葡萄。一串累累坠坠,三十五元,又大又甜,他咬破表皮,由它清扫了所有汁水。

    眼角转红,看上去好像哭过,其实正在受一只鬼欺负。

    他忍不住反抱住,把它压在胸口,听,心跳越来越快,聒噪不安。它外形扁平,内里丰富,不知道用哪里撩开衣领,学刚睡醒的小孩寻物,迷迷糊糊。心脏在哪边?左边!不经意抹了一层灰,尤其在靠近rutou的周边,多得厉害,令他喘息不止。继续耐心十足地摩挲,延伸至小腹微微收缩的弧度,他咬住手指:“呜……”

    它仅凭本能和一点残存的记忆,与他接近,真喜欢,将细微的灰烬全都洒在对方身上。不要忘了,这些全是它的血rou骨骼,烧成灰了,每一颗仍旧渴求着爱意。

    最后沉沉睡去,他仿若无忧无虑,原来一场可悲的意外竟然成就他和男人的缘分,拥着躺在沙发上,头发汗湿,脸颊比红花艳。因心情好,终于做奇形怪状的梦,梦见男人成了绑匪,而他是瑟瑟发抖的受害人,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除了rou体交流就是哭到声嘶力竭。最终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乖顺如男人的玩偶,只知道不断呻吟,被戴着戒指的手反复抚摸。

    第二天,众人看他都说气色好,眼里有光。唯独邻居好奇,问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他的爸妈出门转悠。“他们很喜欢在附近玩喔,特别是你mama,几乎日日去美容院。”对方意味深长地说。

    他看得出旁人的鄙夷,这对夫妇确实不得喜欢,不正经,之前邻居投诉过他们太吵闹,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