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情言外别有意,人有私天心可知否
,如今朝中筹备边务,又觉从前所知太过简略,主动要求经筵进修此节。恰好此事又是余至清的专长,教材和课程自然都落在了他身上。 戴晴笑眯眯听了,道:“陛下好学不倦,君后也不逞多让。听闻君后有一次卯时就来琅嬛台借礼仪部,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少时对礼仪惫懒的人,侍奉明君以后,也被执政者感召。嗯……学无止境,说得真是不错。” 这件事过去很久了,余至清仍记忆犹新。那次天子以祭祀为由,要修身祭斋,他只得以国事为重,冷冷清清独居宁德宫月余。某夜忽然无意得知祭祀之事本不存在,他不知陛下执意分居缘由为何,虽感觉天子依恋一如往常,仍是茫然不解。次日起身,天子尚沉沉安睡,他却心烦意乱,干脆一早来借书读,只想尽快找个答案。 他以为,这事从头到尾跟好学没半点关系,只能尴尬回应老师的称赞:“礼仪之道,博大精深……学生其实没看懂多少,最后多亏陛下答疑……” 戴晴稍有惊讶:“陛下在潜邸就好学,如今在宫中也能教学相长了,甚好,甚好!” 说话间已出了藏书室,戴晴道:“既然说消息灵通,老臣也不能白得这个赞誉。朝中先前奏请充实六宫,后来不了了之,很有一些人私下说君后忮忌偏私,意欲专宠于前。” 余至清摇摇头:“天子家事,又跟旁人有什么关系。小人诽谤,无足轻重,何足挂齿。” 戴晴知道这些人姓甚名谁,又是出于何等心思,当事人懒得追究,她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说:“曾母投杼,流言可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陛下英明睿断,岂会轻信流俗之言。再说,天子宠信谁,也不由流言决定。”余至清语气十分笃定,既笃定天子的圣明,也笃定天子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