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六宫圣君思往事,诵棠棣幼主念远亲
也绝不会允许他归葬故土。 姒璟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他和父兄浅薄的因缘。 好在,他可以安慰自己,他已经有了完满的家庭,昨日之事唏嘘一下就罢了,不必压在心里。 姒璟耐心听她背完诗文和注解,含笑道:“背得好,解得也好,我儿为学日进。” 他将女儿抱在膝上,若有所思,忽然问道:“和安想要一个娣娣吗?”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父皇的脸色,从膝上跳下来问:“父皇问的,是国事,还是家事?” 小女孩一本正经,天子也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道:“国事如何,家事如何?” “国事任君王,家事由双亲。儿想不想,有何干系?” 天子轻轻弹了弹书页,笑道:“既是国之储君,家之长子,怎么与你无关呢?” 太子仰头眨了眨眼,慢慢答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儿想不出答案。” 天子笑着抱起女儿,对她的聪敏谦逊称赞一番,心中郁气渐消,就这样揭过去了。 大人常常询问小孩问题,多半并不真的要听取意见,只是想玩耍凑趣,或者安慰自己。即使孩子的回答新奇有理,顶多博得一点笑声或赞誉,没有多少人真的按照孩子的想法来做。 家里有聪敏的孩子,长辈总难忍住炫耀之心。事情传到外朝后,姒璟听众臣称赞一番太子聪颖好学、孝亲敬上,很是得意,旁事全没放在心上。 余至清听了,却隐隐有些奇怪。他是家中独子,母亲三十六岁才生下他,觉得孩童天性自然,只要不出格就不需横加约束。父亲全然顺从母亲,阖家对他爱如掌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