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跟他们一样,枕头是最普通的棉枕头,淡淡的洗发水味,床单和被子是肥皂味,鼻尖嗅着这几种并不熟悉的味道,白鹤宇没多久就睡了过去,直到陈禾轻轻在他耳边说:“鹤宇,该上课了。” 白鹤宇都以为他在家睡觉呢,陈禾都跑他梦里来了。 见叫不醒白鹤宇,陈禾只好轻轻摇了摇他:“鹤宇,该起床了。” 白鹤宇自认为起床气不小,听有人叫他起床,起初是有点烦躁的,后面仔细辨认出好像是陈禾喊的他,又默默压下那股烦躁的情绪,艰难地睁开眼,声音沙哑:“几点了?” “一点四十五。”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白鹤宇嘟囔了几句,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只虾:“起不来,我起不来,陈禾——” “那,再躺三分钟。” 白鹤宇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等一下害你迟到了。” “没...”陈禾刚想说没事的,赶一赶,白鹤宇就起身了。坐在床边醒神,一只脚在地板上摸索着鞋子脱哪了。 刚摸索到一只,准备系鞋带,陈禾已经弯腰帮他系了:“不急的。” 白鹤宇盯着陈禾毛茸茸的脑袋看,另一只脚也被系好了,“如果你迟到了,会不会怪我呀?” 陈禾想都没想:“不会。” 结果就是白鹤宇拉着陈禾的手在路上狂奔,最后踩点到了。 “白哥,你的外套哪来的啊?” 放学太阳一落山,气温就下来了,赵可搓着两条手臂,羡慕地看着白鹤宇身上的外套。 白鹤宇把拉链拉到最高,手插在裤兜里:“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