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吹酒醒(三)
书迷正在阅读:Singing with you、萨莱兹奇航、献祭、【家教】乙女短篇合集、杀死蟒蛇的方法【兄妹骨科】、ABO故事集、我应该是在玩游戏吧、【魔道祖师短篇同人】合集(主忘羡)、缘华、抄韩信108式对不起我只是不会写标题
泽水外。」 从前他戒备於姚家,分权夺利,就为了击碎铁狼军无所畏惧的气势,要亲眼看着承王轰然倒下。却不想,临到关头,他最不信任的,一意对付的,才是对他最真心的。 他一生自认公允清正,知人善任,独独迈不过衰老的坎,幻想着过往荣光长存,打着权衡利弊的名号,实则深陷忌妒不自知。 忌妒太子年轻力壮,国士拥戴,未来不可小觑;忌妒承王爷威名不堕,不再策马打头,依旧被士兵们奉为信仰,崇拜追随。 景明帝深吐出一口绵长的气,多年沉郁心结翻出,让他脱了力,半瘫在龙椅上。 他苍老的眼已然乾涩,无声无息腐烂的苦闷流不出,全沉甸甸压在他的x口。 景明帝望向殿外明灿的yAn光,那样亮,那样温暖,他却觉得身T又冷了几分,年迈的躯T彷佛枯朽老木,僵y难行,即将倾倒。走神许久,他终是下定决心,招手唤来梁百,让他去取件东西。 阶梯下,江箫笙松了口气,目光凝在腕上的红豆手串。 有姚瓒在,姚盛安危应无大患。就是这四皇子……为何齐国已释出诚意,还不曾动作? 他正思索,梁百已轻手轻脚地返回,手上捧着一个布包,朝他推了过来,「大人请。」 江箫笙接过,那布包极不起眼,却意外地沉,捏着像是里头放了一叠纸,与一个印章:「陛下这是?」 景明帝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今日晚了,这布包明早替我送到太子府,不得经由他手,你一定亲眼看着,这布包确实有交到他手上。」 江箫似有所觉,掀袍跪拜,眼神凝重,郑重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