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在加班就要等,等晚上一起回家。

    所有的温存都会转瞬即逝,他没有理由相信它是真实的,或者会长久,抑或完全属于他。就连正常生活都不熟练,跟另外一个人一起生活还得学习,譬如他现在已经掌握奶瓶的温度多少度刚刚好,却对顾及曾舜曦有可能不悦不去夜店完全不在意。

    客厅里没开灯,电视开着。肖宇梁按开电灯,听到曾舜曦一句:“你去见我爸爸了?”

    他坐起来了,有点慌张,肖宇梁走到沙发背后,电视里在播放今日新闻:极端恐怖分子闯入政府办公大楼威胁常务处长官员生命安全,而近日才通过了一项讨伐流浪fork反动者异军的提案,猜测与此有关……

    曾舜曦迫不及待勾他脖子要去吻他,肖宇梁眼睛盯着电视,俯身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吻。安抚得像即将死去的人,在他眼里不过一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每个人走过留下一束花,额头落下一吻告别。

    他急切地问他发生了什么,肖宇梁翻过沙发窝进被子里,温柔地抱着他说没什么。他已经十分克制出现这种幻觉了,尽管抱着他,脑子里却总是想到他该死的父亲,渐渐重合起来,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嘶,你弄疼我了。”

    肖宇梁放开掐在他后颈的手,把他揉回自己怀里,兴许他演戏太过得心应手,怡然自得,连带照顾孩子也一并演得万无一失,曾舜曦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心一刻不在自己身上。他们一起看电视,换了频道他眼前也全是那张脸,对遇袭一事作出回应,那张忿恨地憎恶fork垃圾,誓要铲除灭绝这种蟑螂的脸。

    肖宇梁边眼中无物地看,边揉他的屁股,曾舜曦觉得他没轻没重,或许今天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他不知道肖宇梁想的是他的死,要么他父亲死要么肖宇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