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要停了。()
,总要你愿意才好。” 沈鸢闻言一怔,良久,瓷勺落回碗里,“当啷”一声脆响。 “叶慈眠,”她说,“你是不是……将你的家传之方卖给徐东廉了?” “是。” 他回答得很平静,就连落筷的动作都不曾有所停顿。沈鸢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忽觉眼眶有些泛酸:“你说过,那方子是不可变卖的。” “可若没有你,我也就那样孑然一生了。”叶慈眠道,“无妻无子,孤独至老,那所谓家传之方,我又能传授给谁呢?” “徐东廉乃京城第一药商,况如今世道开化,非b从前。”他放下筷子,轻覆住她的手安慰道,“若能得他所助,将那方子推崇开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沈鸢无声点头,叶慈眠沉默一晌,又道:“可我仍有一事对不住你。从前我在德国随老师四处行医,赚得家当也不过五千余块,如今又将那五千大洋搭凑进去一并还给杜家,手中所剩实在不多了。我很怕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窗外风声呼啸,叶慈眠垂眼,忽记起年少时。 记得那时家贫,与她在一起的无数岁月,他自卑自谦、三缄其口,总以为不该耽误别人,后来得人垂赐,他出洋在外,节衣缩食,终于慢慢有所积累,现在为换她回到身边,却又倾囊相授,周折了一遭,他仍然不甚富裕。 而今回望,就好似造化弄人。 “什么是好日子?”沈鸢淡淡笑道,“若说金银财宝,便是再稀罕名贵的,我在杜家也早已见过了。可纵然这般,我也并未过得有多高兴。” “倒是与你在一起时,我心里总是高兴的……” 叶慈眠望着她许久,忽然她身子失了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