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习惯了。
飞快地低下眼去。 可是荒唐极了,分明她沈鸢才是正房太太,又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 沈鸢定了定神,半晌过后,重新抬起头来,姚珞芝已经不见了,那楼梯边空空荡荡,就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杜呈璋差遣阿福买了四张火车票,定在八月十三启程下江南去。 一连几天,絮儿高兴得梦里都在笑,蒲儿笑她孩子脾气,絮儿撅嘴道:“可不是嘛,我才十二岁呢。又不像蒲儿jiejie一般,自小是在沈府与大少NN一同长大的,那年我才进沈府,还没熟悉多少,便又随着嫁来京城,这人生地不熟的,换做是谁能不想家呀。” “你这丫头,大少NN待你这么好,还说什么‘人生’呢。”蒲儿敲她脑袋,“进沈府晚了些又如何,大少NN又不曾偏心过。” 絮儿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沈鸢笑了,也不甚在意。算算日子,这日已是八月十二,明日就要动身回家了,想着佳节不在,临走前总该跟周蕙里再说会子话,她拢一拢头发下楼去,路经三楼,听见小厅里隐约有人声。 “真的吗?你真的要带我去吗?” 那声音欢欣鼓舞的,是姚珞芝,沈鸢听出,略停了停步子。 随即听见杜呈璋开口,懒懒散散,似有笑意:“自然。反正家中过节,你也总不参与的,难得你想去上海玩,两张车票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今年中秋,你要陪大少NN回娘家的。” “她有两个丫鬟陪着,少我一个也没所谓。左不过再扯个幌子,说我突然要去上海出差,她又能说什么呢?” 沈鸢怔在原地,后面两人又笑着说些什么,她便听不清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