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伶俐小狐狸女主x沉稳寡言男主 BE
娘知道他并不是不爱她,他们只是需要更多的相处时间。丈夫会给钰娘买最好的胭脂,会在钰娘踮起脚尖时配合地低下头让她像小鸟一样啄吻他的嘴角,然后从耳后一直红到脖根,偶尔得空时也会揽着钰娘站在天井下看月亮。他还会忧心忡忡地拧着眉头和钰娘说“抱歉”,为他造成的他们聚少离多的局面而道歉。钰娘一直以为如此。 “早些回来,你别担心,家里有我。只是.......我也会想你。”“好。”丈夫难得对钰娘笑了一次,他这一辈子在钰娘面前的笑容太少太少,以至于往后的漫长岁月里,钰娘仍时不时回想起那个笑容,愉快的,温柔的,发自真心的,不带任何杂质的,在一个幸福的身为丈夫的男人脸上应该出现的笑容。“等到了城里,我再托人给你捎些胭脂。”丈夫说完这句话,便很不好意思似的转身快步上了马车,等到了路口时,丈夫揭开帘子去看,钰娘还站在原地,身影缩成小小的一个点儿。 直到那一年的中秋。那一年的中秋过后,钰娘再也没见过这样的月亮。居然可以这么亮堂。明晃晃地挂在天上,那样大,那样亮,亮得怕人,仿佛贴到面前逼视着你,叫人忍不住一阵又一阵心慌,仿佛整个人从内到外被剥出来,五脏六腑在外,皮rou毛发在内,赤裸颠倒,被无情地打量着。她也再没能见到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这一次被同乡捎回的,只有一盒丈夫买好的胭脂,一件浸透血渍的单衣,还有一封信。信也是提前写好的,说是家信,倒更像绝命书。 钰娘不懂丈夫信里说的那些“革命”、“牺牲”、“万死不辞”是什么,她只懂信里最后一段话。丈夫求她安顿好婆婆,求她改嫁,也求她忘了他,往后仍旧好好生活。那是他第一次称呼她“钰娘吾爱”,也是钰娘第一次知道他的表字,岳峙,恰配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