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做鸳鸯不羡仙(六)
也一日凉似一日。四人一同躺在床上时,萧瑾郁才猛然惊觉——今日事发再到事结,对于路思摩说他是细作的话,他们竟一句也没过问。他们没问萧瑾郁与将军府是何牵连,也没问他为何来此,更没问他的居心和目的。萧瑾郁翻了个身,忽然一条粗壮的胳膊伸了过来,将他一把搂了过去。萧瑾郁的鼻尖撞在了一对富有弹性的胸肌上,头顶响起了赫连青低沉的声音:“小夫君,睡不着么?” “我只是有些疑惑……路思摩说我是细作,你们为何不过问?” 赫连青轻轻笑了一声,他揉捏着天乾白嫩的耳垂,缓声道:“小夫君,是我嫁给了你,不是路思摩嫁给了你。是我们兄弟同你过日子,不是他同你过日子。我不敢说我完全了解你,可他必然是一点都不了解你,他仅有的那点儿消息也不过是从旁人嘴里听来,造谣生事对这些人而言也不过是翻一翻嘴皮的事。他的三言两语如何抵得过我们夫妻同床共枕?我如果真因为几句话就信了他,转头来怀疑你,那我当初又何必与你成亲。既然嫁给了你,你就是我的夫婿,因为一个外人三天两头对自己的夫婿怀疑这怀疑那,哪有这么给人做婆娘的?” 萧瑾郁抬起头,黑暗中,他只能看到赫连青清晰锋利的下颌线。身边其他两兄弟睡得沉沉的,赫连烨被他二哥挤到了最里面,憋屈地窝在墙角。赫连穹占着萧瑾郁身后的位置,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不忘紧紧抱住自己的天乾。萧瑾郁笑了笑,他在赫连青的下巴上重重亲了一下,声音很是响亮。片刻后,光线昏暗的帐子里传来啪的一声轻响,好像有人被什么给拍了一下,接着响起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语气有几分嗔怪:“你该刮胡子了,刚才扎得我好痛。”被埋怨的那人低低一笑,宠溺地应道:“好,知道了,小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