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秋槐并不是一直都在那个圈里,她曾经真切地感受过站在外面的滋味。圈儿里也分了亲疏远近,至少小陈b小逸站得靠外。 垃圾桶是所有没有送出礼物的最后归宿,如果冻疮膏也算得上是礼物。没有送出去的礼物一样可怜,冻疮膏裹着花衣裳躺在垃圾桶,多么美妙的声音,塑料袋和纸盒摩擦,陈则能够听到,那声音极清晰。在闷得没意思的坠落声之后,从摩擦中钻出一只老鼠,瘦骨嶙峋,吞噬掉吵闹和垃圾桶里满载的少年心事,细长的尾巴从陈则怀里露出,他不去理会,于是尾巴完美地垂落,像领结没系好,丝带早早罢工。 “你越界了。”白止抓住他未藏好的小尾巴。 “阿止,我不是你的仆人,也不是他的。” 陈则懊恼自己的心思走得不够快,以至于让别人摘取了桃子,又懊恼自己的心思太明显,以至于早早招来白止的眼神。 他只能假装怀里那一截尾巴是匆忙断尾的壁虎留下的遗产,算不得证据。 “小陈儿,别装傻,不是小逸cHa队,是你根本没有打算站在队伍里,现在摆出这样的姿态,一个nV生罢了,本来就不是你要选的,没什么意思。” 白止说完这话,拍了拍陈则的肩膀,轻飘飘的。 陈则的父亲在他七岁之后发迹,在那之前,陈父一直跟随别人的父亲,鞍前马后,最虔诚的追随者不过如此。他的爷爷是别人爷爷的秘书,他的父亲是别人父亲的副手,而他早早就意识到,他必须足够听话又足够茁壮,才能成为别人的左